【于远】正义之花（2）
*检察官的设定正剧向的于远
*4413
*糖糕出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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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走廊上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让邹远觉得有些冷，明明是夏天。
于锋敲了敲科长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说了“请进”后，便推开了门。里面除了科长张伟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朱效平，另一个是穿着警服的男人。
朱效平也正准备出去，看见于锋和邹远两个人正好进来，便拍了拍邹远的肩膀，视线扫过于锋又落在邹远，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开了口：“你们加油。”然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邹远被莫名其妙地鼓励了，他正纳闷却看到坐在会客沙发上的男人然后自己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唐昊？！你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啊？”唐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一副“你大惊小怪干什么”的表情。
“你不是被调去呼啸市公安局了么？又调回来了？”邹远难以平复自己心中的惊讶，开口想确认事情的真相。
没等唐昊开口，于锋说话了：“是因为案子的关系吧。”
唐昊被于锋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面前这个男人和邹远一般高，但拥有邹远所缺乏的沉稳与历练，眼神看似波澜不惊但却是隐藏着看穿一切的锐利之气。这是唐昊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第一印象。
“新面孔啊？”唐昊把目光直直地投向于锋，而话却是对着另外两个人确认的。
“来来，我来介绍一下。”张伟说，“这是前不久从蓝雨检察院调任过来的于锋。于锋，这位是……”
“呼啸市公安局刑侦总队的唐昊。幸会。”没等张伟说完，唐昊便微笑着向于锋伸出右手开口。
“幸会。”出于礼貌，于锋也微笑着伸手回握，毫不在意对方高过自己小半个头所显露出的威压。
招呼也打过了，似乎是要进入正题了。
“邹远。怎么没见到张佳乐啊？之前我手里的这类‘棘手’案件不都是你和张佳乐两个人包办的吗？现在换人啦？”唐昊说话的时候视线还朝于锋这边扫了扫，口气说不上和善但是也没什么恶意。
要叫前辈啊混蛋。虽然邹远很想这么说但是就像难过时想扯开面皮故作高兴一样自己实在是办不到。对邹远来说，想极力隐藏的东西往往最容易暴露出来。
“前辈他……”邹远在短短两三秒时间里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张伟打断了。
“张佳乐由于个人原因离职了。好了，我们先谈正经事。要叙旧的话等下你们再聊？”科长都这么说了，邹远和于锋当然是没什么意见。唐昊本想再说点什么也忍耐了下来，毕竟这边是检察院不是公安局，凡是总要留人一个面子。
张伟推过来厚厚的三本卷宗到于锋和邹远面前。
“这是今天上午收过来的一起故意杀人案件，本来是呼啸市人民检察院受理的不过由于可能会有碍审查上头就决定移送到我们检察院了，案情本身没什么大的疑点，不过在犯罪嫌疑人见了律师之后这案子似乎变得有些令人匪夷所思。”随后张伟看了于锋和邹远一眼：“现在我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了，别让我失望啊。”
“是。”于锋和邹远都正了正表情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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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邹远抱着卷宗和于锋还有唐昊移步到了隔壁的会议室。
于锋拿出犯罪嫌疑人供述的那一本卷宗翻看起来。
“邹远。你知道这案子犯罪嫌疑人是谁么？”唐昊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一脸嘲讽地开口。
“谁？”邹远都没怎么抬头，随口问了句。
“我们局长的儿子。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看出了这种事，这局长的位子该是要换人坐了吧。”唐昊开玩笑地说道。
“唐昊，你正经点行不行，我们在谈刑事案件不是什么官员的桃色丑闻。”邹远从卷宗上移目皱了皱眉头看着唐昊。
“我一直很正经好不好！”唐昊有点不满意了，原本他和邹远吵吵闹闹已经习惯了，张佳乐他也熟，所以没什么不自在的，不过现在多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和自己处于同一个封闭的空间，心里总有点不舒服，偏偏邹远还在陌生人面前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唐昊看了眼于锋，发现对方根本没在意他和邹远说些什么，只是一直盯着卷宗在看，旁边放了一本小本子记记写写。唐昊收敛了一下不满的心情，神情严肃了起来。
“具体的案件侦查过程卷宗里面都有，我也不方便多说，就提醒你们注意一下那个律师，他可是极力辩称不是故意杀人既遂而是过失致人死亡。你们明白的吧，这两个罪的差别有多大。”唐昊说，“然后……听说你之前营养不良病倒了？还住院了？这么夸张？现在没什么问题吧？”
“……现在没什么问题。”邹远直接忽略了前面几个问题，自己的黑历史可不想再被拿到台面上来讲。
“等会儿下班不介意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算是聚一聚了。”唐昊开口。
“距离我们下班还有两个半小时。”邹远额头已经冒出好几根黑线了，“话说你今天下午是过来干嘛的？完全没有必要过来好吗？你不用上班啊？”
“我在上班啊，今天也是公事啊。”唐昊一脸悠然自得，“今天过来补送份证据顺便过来看望你一下啊。”
邹远背后一凉：“上班上到检察院你也真是闲得慌。唐警官竟然屈尊纡贵来看望我我可不敢当啊。你把证据留下就可以滚蛋了。”
“操。”唐昊已经说不出有风度的词语了，邹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完全被两人无视的于锋也终于忍不住放下卷宗开了口：“邹远你今天话好像特别多。”
“我……”靠。自己在于锋心中一直乖乖的形象是不是已经不复存在了，邹远想为自己点蜡。
唐昊虽然还在气头上不过看到邹远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于锋？没错吧？晚上要不要也一起吃顿饭？”唐昊问。
“抱歉，我晚上有事。”于锋没有丝毫犹豫就开口拒绝了。
碰了钉子的唐昊之后又中了邹远的一记神补刀。
“啊对了，我记起来我晚上还有个约会来着。”邹远对唐昊表现得一脸抱歉，双手合十，“抱歉啊，我也没空呢。”
“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唐昊惊讶。
邹远笑而不语。
一旁的于锋眼神却是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昊看邹远笑得人畜无害认定他是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了，既然对方都说自己今天晚上没空吃饭，自己也不想再浪费什么时间，想了想还是乖乖走人的好：“算了，下次再说吧。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下次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了。走了。”
唐昊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打开了紧闭的会议室大门，不忘回头留了一句：“下次旁边那位也一起啊？”
于锋也只是笑笑没有正面答应对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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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没女朋友吧？”唐昊走后，于锋冷不防地开口。
“啊？被看出来了吗？”邹远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晚上有约会只是因为你不想去而编造的借口吧。”于锋说。
“因为就两个人的话一定被他灌酒灌到趴下，经历过一次不想经历第二次啊。他也明明喝了那么多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想想就不爽。”邹远说着脸就纠结成一团，“本来嘛，如果你说去的话，我就不用扯谎了。”
看着邹远类似责怪还是其他不知名情绪的眼神，于锋暗暗地想：都怪我咯？
“那么，你的有事是真是假？”邹远好奇地问了问。
“可以真可以假。”于锋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么神？”邹远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于锋。
“我不习惯和我不熟的人吃饭，所以没答应你朋友的邀请。我说的话算是拒绝别人的老套路了。”于锋说。“如果你说的你晚上有约会真的确有其事的话也不算是扯谎了。”
“问题这不是没有嘛。”邹远汗颜。
“所以晚上方便一起吃个饭吗？”于锋笑着问，“我的有事是真是假，你的谎言是否能成为现实，全在你的回答了。”
邹远愣了好几秒才发现于锋这说服人的功力自己简直是望尘莫及。
“行。”邹远也不推脱算是答应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于锋基本上把三本卷宗都浏览了一遍。邹远也仔仔细细地看了犯罪嫌疑人前前后后七八次的口供和一些案件相关的书面证据。两人基本上都已经大概了解到这个案件的全貌以及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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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
“你没说是到你家吃饭啊。”邹远一脸无语，“我以为就是附近找一家小饭馆搓一顿什么的。”
“外面不安全。”于锋说。
“哈？你说地沟油什么的？”，邹远突然发觉自己可能有些不大习惯于锋的思维方式，“正规的饮食店应该不会这么无良吧？”
“外面谈论案件不安全。”于锋补充道。
“……”邹远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于锋给忽悠了。
“你先在客厅看一会儿电视。晚饭吃咖喱不介意吧？”看邹远表示不介意于锋接着问，“洋葱、土豆、胡萝卜、鸡肉，有什么不能吃的吗？”邹远也表示都OK。
然后于锋进了厨房，邹远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定格在纪实频道的一个关于野生动物的节目。邹远百无聊赖地把玩自己的手机。但是没过多久就被厨房传来的咖喱香味给吸引了。邹远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走进了厨房。
“闻上去很好吃啊。”邹远也不是吝啬赞美的人。
于锋此时正拿着汤勺盛了一口咖喱尝味道，听到声音转身就看见厨房门口站着的邹远。于锋真没觉得此时邹远是被什么附身才会周围泛着少女气息眼睛流露出那个啥。
于锋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变态而努力把邹远的表情从脑海里面移除。
“谢谢。再等一下就好。”于锋这算是当做对刚才邹远对自己，哦不，是对自己做的咖喱的夸奖的回应了。
邹远看着于锋在厨房里面忙忙碌碌自己也不太好意思打扰。于是又重新蹲回沙发看电视。邹远感觉于锋做饭工作都是一个模式，一丝不苟，在他自己看来这属于太过认真那一范畴了。嘛，有这么一个搭档其实感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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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远看着眼前冒着热气香味四溢的咖喱盖浇饭，心里都是对于锋的崇拜，当然仅限做饭这一方面。因为说实话邹远觉得自己要是一个人大概就一碗泡面打发了。
邹远动了动银制勺子，吃了一口发出赞叹：“这个比店里的还要好吃！”
“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剩。”于锋笑了笑，自己也开动了。
邹远从餐桌上放着两杯白开水这个事实发现于锋做什么事都会想得那么周全，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本来低着头吃饭的邹远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于锋。没想到视线相撞，两人都有点尴尬地移开目光。一个低头继续吃咖喱，一个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
“额……对于下午的那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于锋硬是想了一个问题想要化解当前有点尴尬的气氛，不过这个问题可能不太适合在这看起来还是比较温馨的场面提起。不过这个问题算是两个人本职工作的范畴也没什么突兀的。
“嗯……对于过失致人死亡和故意杀人既遂，我更倾向于故意杀人既遂。关于SM里面那种接近死亡的快感什么的，我认为死者应该不是那方面的爱好者。从尸检报告中可以看到死者身上并没有被施虐过的痕迹。从她生前好朋友的口述中也看不出她有这方面的嗜好。结论认定死者是被人掐着脖子最终导致窒息而亡的，这一点犯罪嫌疑人也是供认不讳的。”邹远说完自己的看法后喝了口水又吃了一口咖喱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想感受接近死亡的快感，并不需要死者是这方面的爱好者。可能她只是被某些想法蛊惑而自愿想尝试一下也无不可。”于锋开口说道。
“那你是认为犯罪嫌疑人是过失致人死亡？”邹远对于于锋的想法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可能性罢了。”于锋说，“做我们这行不是仅仅把凶手绳之以法就可以了，更多的还是要还案件一个真相，虽然这个真相很大程度是建立在我们主观认知上的。毕竟除了当事人我们都没有亲眼看见过第一现场。”
“于锋。”邹远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认真得有点可怕。”
于锋怔了怔，没想到会得到邹远这样的评价，有些意外：“抱歉。”
“干什么道歉。”邹远看着一脸惊呆表情的于锋感觉到挺有意思的，“我在说你很可靠呢。”
这下轮到于锋有些不理解邹远的思维方式了，可怕和可靠意思相差甚远吧？敢情自己被调侃了还是怎么的？
不过因为邹远笑得既开心又真诚，于锋自然而然也嘴角扬起了笑容。
-tbc-
2015.02.27_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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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虚构若和理论知识以及相关学说比较bug肯定一堆大家不要太认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