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正义之花（3）
*检察官的设定正剧向的于远
*4004
*逻辑已死不要深究案件前后因果关系是否正确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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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于锋和邹远第二天排了上午的时间准备去看守所对这桩故意杀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进行讯问。前一天的雨依旧下着，让原本闷热的天气变得更加潮湿。与车外淅淅沥沥的雨水相比，车内因为有冷气的存在，所以并不会受到外面湿烦天气的影响。
于锋坐在主驾驶，而邹远坐在副驾驶。这样决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邹远猜拳赢了而已。邹远会开车但是很久都没开过车，生疏是一个原因，而心里总有一段忘不了的阴影是另一个他不愿开车的理由。
于锋没问当时干什么非要用这种像是孩子戏耍一般的方式来决定谁来开车，因为邹远笑着跟他这样提议。同时于锋也看到了邹远眼底的执意。于锋开始觉察到邹远身上藏着许多秘密。
百花检察院距离关押嫌犯的看守所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两人并没怎么说话，于锋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邹远则是歪着头看着窗外，雨水拍打玻璃窗的声音有些吵闹但是却让邹远觉得心情很平静。
到达看守所办妥提审手续后，两人便进了讯问室。不多久铁栏的另一侧进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头发被剃成板寸，双手被手铐铐着，眼神有些幽沉，精神有点萎靡。
“我们是百花检察院的检察官，你对于我们两个承办你这起案件有什么意见没有？”邹远每次讯问都会问这个问题，这是法定必经程序，也是邹远代替张佳乐说的。论辈分，张佳乐是邹远在大学里的前辈。论级别，张佳乐在检察院是主诉而邹远不过还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虽说也在百花工作了三四年了。所以当初张佳乐说在讯问犯人时把话语权交给邹远时，邹远就隐约感觉前辈要离开。即便现在身边的人换成了于锋，邹远自己说开场白这个习惯也没改变。
“没有。”对方幽幽的声音传过来夹带着夏天烦闷的湿气。
在前一天晚上，于锋和邹远已经就该案件写了一份讯问预案，把案件中存在的一些疑问列出来。于锋执笔完成了总体的框架，邹远就一些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对整体进行补充和完善。期间当然是少不了交流，令两人很意外的是，在对案件的深度讨论过程中，两人对于案件的观点与看法几乎趋于同一。想法的互相补充让两人的结论变得完整而更具有逻辑性。邹远还开玩笑地说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两个人相性很好什么的，除了第一天见面那次以外，其实两人相处得都很愉快。于锋当时只是笑笑也没在意邹远用了什么词形容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于锋想，搭档这个词可能最贴近他们现在的关系吧。
于锋听着邹远讯问犯罪嫌疑人那些他们已经归纳好的问题，记下对方所给的回答。于锋并不在意讯问的主动权落在邹远手里，因为于锋记得邹远说过工作的时候不会这样，他想看邹远工作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所以他放任把话语权交给邹远。一种特别的信任在于锋心里悄悄发芽无声无息地生长。
“你说你当时只是想要帮死者完成一个心愿是吗？”邹远问。
“对。”
“你当时是否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我不是故意要掐死她的。她说她想体验一下接近死亡的快感，叫我掐住她的脖子，我就答应她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就这样死掉了！”犯罪嫌疑人有些急切地想解释。
“你年龄再小也是成年人了，不知道那种情况下会造成对方窒息而亡吗？”邹远说得平静但是语气却是有些强硬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掐死她的！事前我们都商量好的，就算她有挣扎也不要松手。除非、除非她说停手。”
“说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邹远声音凛了凛，“你觉得一个人被你掐到快窒息死亡还能完整的说出话吗。即便当时她是这么说的，最终也是不可能发生的。这个命题本身就无法让人信服，何况最终的结果。”
犯罪嫌疑人没有接着说话，讯问室里只能听见空调嘎嘎响以及手铐碰到铁桌子发出的金属撞击声。
“别拿帮对方达成一个愿望来当幌子。他人的生命他们本人承诺放弃法律也不会承认。你只是一个帮凶，现在成了杀人犯而已。”于锋在一阵沉默后开口补充道，“如果你能坦白还有机会酌情从轻处理，如果撒谎后果我不必多说你也清楚吧？别把我们都当傻子。”
犯罪嫌疑人听到于锋的话似后脸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考虑考虑清楚，下次提审希望你能说实话。”邹远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让看守所的民警把人带走了。之后邹远和于锋就出了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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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
“没想到你讯问犯人的时候还真挺严肃的。”于锋说，“嗯……也挺有礼貌的。”
“看得多了问得多了自然而然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嘛。”出看守所之后邹远表情似乎放松了不少。
“我说，你刚才是不是很紧张？”于锋眼睛看着正前方问。
“……”邹远有些惊讶，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邹远暗暗地想自己的搭档真不简单，当初第一次见面那种把人快要看穿的视线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看你捏笔捏得手关节都泛白了。”于锋看邹远没出声便接着说，“我猜你不是生气就是紧张。”
“哈。那你怎么不猜是我生气了？”邹远手托下巴问。
“搭档的直觉？”于锋说，“因为看过你生气的样子啊。”
“哦。”邹远应了一声，侧头对着窗外闭上眼睛，心里有些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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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检察院正好快到中午吃饭时间。
打完饭后便又是坐到一起，于锋和邹远两个人就闲聊了一些生活上的话题。其他人都是四个人一桌，就于锋和邹远是两个人一桌。其他人也不奇怪，当初张佳乐还在的时候，就没见过邹远身边还有谁了。都说习惯成自然，别人都看不出有什么别扭的，当事人就更不用说了。
于锋不知道说了什么事情让邹远笑得周围人都为之侧目。当邹远终于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于锋也是忍不住笑了。在于锋看来邹远基本上是很难隐藏自己感受的人，因为不管怎么样都很容易被暴露出来啊。
没过多久食堂里吃饭的人只剩三三两两了。
“邹远。这边有米饭。”于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对邹远说。
邹远伸出手擦了一下嘴角。
于锋摇了摇头，伸出右手用大拇指抹了一下邹远的嘴角。下意识的动作让两人都有点惊吓到。于锋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邹远此时脑海里冒出的词语让自己吓了一跳，温柔，于锋的举动让他觉得很温柔，邹远内心从小鹿乱撞到万马奔腾，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捶胸顿足。
迷之脸红的浮现看得于锋是一愣一愣的，心想自己是触动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了吗。
“不好意思啊，之前女朋友这样子，我也……”于锋没说完就被邹远一个眼神给急停了。
于锋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邹远是以为自己把他当成女朋友了吗……
“额。我现在是单身……”于锋想解释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火上浇油。
在邹远看来于锋这两句话加在一起的意思是因为和女友分手了想找一个人代替，虽然他知道于锋不是这个意思。
于锋被邹远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想开口却被邹远抢先了。
“突然发觉你有点意思啊。”邹远一开口就把于锋给唬住了。
于锋心想这有点意思是什么意思啊？不过邹远看上去并没有在生气，这一点让于锋放了很大一个心。
邹远笑笑也不打算解释，看到于锋有些手足无措，邹远其实在心里偷笑，一如既往的沉稳被打破原来也是挺可爱的一个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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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人分别就各自手中的其他案件进行整理归纳总结。快到下午三点的时候，于锋和邹远接手的故意杀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来到检察院阅卷。这名刑辩律师的业界褒贬不一但却赫赫有名，据说在法庭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不过对于确凿的证据，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用在这儿是再恰当不过。
于锋和邹远在经过前一个晚上的讨论与分析，得出一致的结论，是故意杀人既遂而不是过失致人死亡。从犯罪嫌疑人的客观行为中就可以直白地看出其的主观故意。所以于锋和邹远并不在意会有什么大的变数出现，因为他们坚信他们得出的这个结论的准确性。
检察官是不能随意地和律师会见，否则一不小心在法庭上对方来了一句要求公诉人回避的话就糟糕了，所以于锋和邹远都没见到律师的面。倒是周光义去一楼案件受理中心拿案子的时候正好瞥见了斜对面律师阅卷室的那位有名人。然后他在上楼路过于锋他们办公室的时候向他们打了声招呼说是一个很有范儿的人，弄得于锋有点好笑。说起来于锋和周光义是同期进行任职培训时认识的，交情也是挺不错的，虽然当时一个是蓝雨检察院一个是霸图检察院的，不过并不阻碍他们成为好友。
邹远在一边也觉得有些好笑，在他看来周光义并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啊。感觉被吐槽了的周光义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朱效平下午和莫楚辰，他们这组的另一名检察官，前往看守所提审去了，所以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于锋和邹远了。
中午的事，邹远还记得，于锋也没忘记。现在回想起来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妙。于锋下意识做出的举动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对邹远别有用心了，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展开啊。而邹远认为这样的展开稍许有些诡异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吧？当初前辈可是比于锋今天的举动还要过分呢？诶？不是，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我竟然拿于锋和前辈在进行比较，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
于锋看着邹远千变万化的表情内心简直笑得胃都打颤了，不过终究还是没表现在脸上。看得出来邹远现在纠结得很，这种状态容易影响工作，于锋心想。
“邹远。那个中午啊，我……诶总之下次我会注意。”于锋直直看向邹远的眼睛，表示出说话的诚意。
“……”邹远原本内心悸动的火焰被浇得一丁点儿都不剩，“嗯……”
于锋得到邹远的回答当做是对自己的谅解，于是又埋头工作去了。
邹远低着头，所以于锋没看见邹远眼底迅速剥落的光华，碎成渣。本来张佳乐在的时候，他觉得对方虽然经常会捉弄他，但还是一个很可靠的前辈，后来前辈走了的那段时间，邹远才觉得自己一个人完全不行，现在来了个于锋，自己又变得想要依赖上一个人，等到对方离开，再一蹶不振吗？于锋的话让邹远断了一个念想，一个自己可能会再变得软弱的念想。可是真的这么容易吗？
慢慢习惯的东西要想戒掉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于锋和邹远住一个小区，邹远是父母留给他的房子，而于锋是刚租不久，所以基本上每天下班都会一起回去。而这一天，邹远对于锋说：“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个案子明天就要到期了，今天得加个晚班。”于锋看着邹远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深究到底是什么原因，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颔首表示知道了而已。
其实邹远并没有到期的案子，这只是个幌子，是怎么也变不成现实的谎言。
当天晚上邹远见了一个人。但是邹远有点后悔见了。因为邹远的心开始背叛自己的大脑了。
-tbc-
2015.03.02_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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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远两个人每章画风都不一样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