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百花异闻录04
*终于要不科学起来了
*随手圈 @Kiyora.Wu ，晚了快两天，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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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于锋手里还握着从邹远那里拿到的葬花，刚才自己开枪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有一种力量在左手聚集的强烈感受，而邹远说的驯服到底是……
于锋仔细端详着与Blade同属左轮手枪的葬花，枪身右侧刻着一朵盛开的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干燥的空气中沾染着从葬花枪膛散发出的厚重火药味，有些怀念。
“邹远，虽说找到了葬花的新主人，”唐昊严肃道，“不过关于葬花的事，你什么都没和他说吧？如果他知道、”
“没关系，我觉得应该不会到那个地步才是。”邹远的笑容没有半分阴霾。
对于唐昊来说，邹远是很重要的朋友，而于锋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最后会变成怎样他没有半点兴趣，只是他担心于锋到时候会对邹远不利。
“别这副表情嘛，我可很厉害的。”邹远看着唐昊有些纠结的表情安慰道。
“服了你了。”唐昊叹了口气，“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
“好。”邹远知道在先前的一个案子里，自己濒临死亡的状态对唐昊产生了巨大的阴影，导致现在他一有点风吹草动唐昊就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邹远对着唐昊淡淡地笑了笑表示别担心，唐昊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嗯……唐昊，借我件衣服吧？”邹远指了指自己的外套，真是惨不忍睹。
“啧啧、”唐昊嫌弃道，“我就说别弄这么麻烦吧？这要是拿到干洗店他们说不定都要报警了。”
“现在我也很后悔啊。”邹远露出一副很苦恼的表情，“不过之前各种试探他似乎都很抗拒才出此下策嘛。”
“我都差点要被打死了好嘛？”唐昊抱怨，“脸上是不是留印子了？嘶——”
“抱歉抱歉，不过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冲动的。”邹远边解释边帮着唐昊简单处理了伤口，“你看他不是先发出了警告吗。”
“你就不怕他那枪打偏么？”
“他枪法很好的。”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胳膊肘往外拐？唐昊懵逼，对话无法进行下去。
唐昊的外套有点大，邹远穿在身上松松垮垮。
“凑合穿吧。”唐昊说。
“嗯。”邹远走到门口回过头对唐昊笑笑，“对了，那张支票刘皓没跟你说是之前那个案子的报酬吗？”
邹远的一句话让唐昊愣在玄关门口表情有些挫败。
邹远在公寓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看见于锋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于锋的脸被楼梯投下的阴影遮挡住大半，邹远看见太阳的余晖落在于锋的肩上闪闪发光。如果不是见过对方浑身是伤躺在血泊当中，这样的一幅景象应该是没有半分血腥气的温暖。
“我以为你先回去了。”邹远踱步到于锋面前侧过头微笑道。
“百花不是普通的侦探社，你也不是普通的侦探。”于锋说，表情有些冷硬。
“其实侦探社都不普通，侦探也是如此吧。”邹远面对于锋冷硬直白依旧是温暖的笑容，“每个人都有那么几个秘密。”
于锋无论对邹远表现得如何疏离和拒绝，邹远都不在意，况且在与于锋相处的这两个月里，邹远看的出于锋只是在犹豫，犹豫是否应该重新开始。
“你就安心在百花好了。”邹远说，“解决了这次唐昊拜托的案件后，我可以回答你的三个疑问。”
“我想先预支一个问题。”于锋挑了挑眉。
“你说。”
“你刚才所说的‘驯服’是什么意思？”
“嗯……”
“很难回答么？”
“不是很难，只是回答起来有点麻烦。”邹远指了指于锋手里的葬花，“她和繁花的故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回头写给你。”
问题被完美规避，而邹远没有给于锋再开口的机会。
唐昊这次让邹远协助侦查的是一起没有尸体的凶杀案件。
凶案现场只有一大滩干涸的血迹，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整个房间，侦查员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物证的收集指纹的采集血液的化验，最终只确定了那一大滩血液的所有者，或者姑且先称他为死者，而关于谁是凶手的这个疑问没有任何线索。
案发现场已经被清理过，要想完全还原已不可能，多数关于案件的细节邹远都是从唐昊那里获得，不过为了搞清楚一件事，邹远还是要求唐昊带他来到现场。
“喂邹远。”唐昊靠近邹远低声耳语有些不满，“为什么他也在啊？”
“你怎么还是没习惯啊？”邹远笑，“繁花和葬花一起才是双花啊。”
“谁问你这个了。”唐昊睨视了一眼于锋后勾过邹远的肩膀躲进了小角落，小声说道，“我猜你肯定也没告诉他你眼睛的秘密。”
唐昊指的是什么，邹远当然知道。
“说了。”
“我就说、……什么，”
“我说了，不过他反应很平常啊，大概不相信吧。”邹远歪着头笑了笑，“所以想让他亲眼看一次。”
“亲眼看一次？”
“感知共享。”邹远轻声回答，“之前我们两个也试过一次的吧？不然到现在你也不会相信我能看见死者的灵魂，虽然那次是个意外。对不起呢，明明你一直都是虔诚的唯物主义者。”
唐昊表情有些复杂，像做错事的孩子有些窘迫，想起了那次意外，大脑慢慢浮现出几个字——体液交换。
“……喂喂、太扯淡了。”唐昊摇了摇头，“千万别那么做啊，我有种你要被揍的感觉。”
“试探一下也没什么不好。”邹远似乎什么都看得很开，“不过——在这里似乎不行，这里不是第一凶案现场。”
“什么？！”唐昊声音突然扬高。
站在客厅里抱臂靠在墙上的于锋眉头一皱，刚才邹远和唐昊小声交谈的内容他听得十有八九，又多了两个新名词——双花，以及感知共享——而疑问也上升了一个，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在三个问题范围内把所有事情问清楚，至于邹远说自己可以看见死者灵魂的这件事，他并不想多作评论。
“为什么啊？”唐昊镇静下来又问。
“办案办得智商变负数了吗唐警官？”邹远戏谑道，“因为在这里我看不见死者的灵魂啊，而且你觉得会有人杀人一点破绽都不留下吗？这又不是演戏。”
邹远说完就看见唐昊脸红到脖子根，同时听到唐昊低声咒骂了一句卧槽。
邹远之前向唐昊提到过，他能在两种地方看到死者的灵魂，人死亡的第一现场，以及人死后入土的地方。
“你给的资料说死者生前无亲无故，一个人住在这里。”邹远说，“确定没有其他有用的社会关系了吗？”
“我们整幢楼的居民都询问过了，大家和这人都不怎么来往，这人也没有邻居，知道这人消息的人几乎没有。”
“几乎？”邹远抓到了一个言语暧昧的词语，他知道唐昊在办案过程中很少会用可能、大概这类界定模糊的词语，唐昊只有在找到确凿的证据才会做出判断。
“只有一个。”唐昊皱了皱眉，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过这里有点问题。”
“带我去见见他吧。”
该栋居民楼是很常见的老式居民楼，一座楼梯上去每层都是面对面的两户人家，死者和唯一可能与他牵扯上一点关系的人是隔了当中一层楼的三楼和一楼住户关系。
唐昊敲开一楼住户的铁门，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简单并有所保留地说了邹远和于锋两人的身份，虽然他觉得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对方还是和之前一样，开了一点门缝，蓬头垢面透过铁门看着外面。
唐昊一行人被拒绝进入室内。
简短的对话进行得并不顺利，正如唐昊所说那样，对方说的话没有逻辑，似乎还有妄想症的症状，甚至连死者的性别都搞错了。
不过让邹远比较在意的是他透过门缝所看到的房间摆设的一角，干净整洁并不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房间。
邹远能看见死者灵魂的这个能力需要邹远的意识作用，如果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话，就算是邹远这种承受能力很好的人也会神经衰弱吧？
邹远通过自己的眼瞳看见了蜷缩在沙发角落一团灰白的半透明的人影，然后在旁边，还有不止一个。
邹远有些惊讶，这边似乎相当不妙呢，正当邹远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还给了邹远一个意外凶狠的眼神，而于锋也觉察到了。
虽然也不至于说是吃了闭门羹，不过唐昊还是非常不爽，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
“可以去申请搜查令了，唐警官。”邹远看着唐昊的表情还是心软提醒了对方。
“哈？”唐昊不解。
“不止一个呢，说不定这次你要立大功了，快谢谢我吧。”邹远笑笑。
“虽然这边有问题。”于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挑衅地看了唐昊一眼，“不过刚刚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你没发觉吗？”
唐昊瞪着于锋。
邹远察觉到了于锋和唐昊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制止。
“于锋，把眼睛闭上。有东西想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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